1.我就是小学生文笔呵呵哒【。
2.基三没玩6很多bug和ooc别介意。
3.人物形象可能有崩坏……艾玛我都说了欧欧西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doge脸
4.本来没计划写那么多的一下子爆肝了呵呵哒……后续很快就写出来了……也许。
5.写给同命er的ww希望你以后多开心一下ww
哦不怕我渣文笔的你们真是勇士……那我……开始了啊……
【缘】
叶天承与顾云墨的相遇纯属偶然,哦,简称偶遇。
那天,草长花发,绿柳红烟十里长堤。十年一觉扬州梦,虽本意欲颓,但也足见扬州城的风光无限。
藏剑山庄的叶天承,穿着飒爽英气的藏剑弟子的装束,飒爽英气地在这无限风光中,打了群架。
……一个人打一群。
就算叶天承的风车转得多么出神入化,对方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来也把他轮死了。何况此时的叶天承也只不过一个没出师的小藏剑,打不过是必然的。
结果不出意料。
叶天承躺在地上,却自觉不服气,又苦于重伤,只好喘着粗重的气,心里问候对方全家。
顾云墨路过扬州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藏剑。
彼时青涩的少年叶天承重伤,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藏剑弟子鲜明如炽的袍子也不复往日的光鲜,顾云墨不经意的一瞥却是心悸,说不上是少年眼中的什么打动了他。
叶天承眼中充满了倔强与不甘,一身污垢也丝毫不减傲骨;顾云墨的眼神飘的很淡,飘忽了过去,于是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对视了,然后对视了。
顾云墨走了过去,随手给他扎了针,包扎了伤口。做好了之后抬脚欲走,叶天承以为他会像做好事不留名的老好人一样转身啥都不说就走,万万没想到那人又折了回来,面无表情地将一块手帕拍到叶天承脸上,开口:“擦擦,脸真脏。”
这充满嫌弃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叶天承把所有道谢的话都打回了肚子里。
顾云墨可有可无的拍拍手,看着少年,心头涌上一阵不知是怜惜还是同情的味儿,回想起自己刚出谷那会儿,心里不禁一阵唏嘘——当然表面还是淡定的——对叶天承道:“小小年纪,怎么脾气这么大。这江湖,可不是你们山庄,出了庄,离了家,不会多忍忍吗?”
想了想,补充:“不服气的话,就快些长大吧。”
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
叶天承挣扎着起身,看到那人穿着紫黑紫黑的万花服饰,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万花。
但是这个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的人逆光而去,却有什么不再普通起来。
谁又知道,那年的无心相助造就了多大的缘分。陌上花开开几枝,无人数的清。可就有那么一朵,花开半夏,留了人心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长风猎猎,吹人衣袖催人回。
有时的一面,是为惊鸿,一掠而过非浮光掠影,镜花水月也狠狠坠落。
便再也忘不掉了。
【承】
“喂?大夫?大夫在吗?”叶天承一脚跨进医馆,向里面望去。
过些日子,他的师父要去南蛮办些事情。那夷蛮之地充满了奇术异毒,还有瘴气蛊虫,三教九流遍行,叶天承便想求些保身的丸子,为师父备着。听说这里的万花大夫制药扎针精通,白骨生肉妙手回春,于是想来求一求。
馆内无人应答。
想着有可能是人在里间没听到,于是他走进了里间,一晃身过了虚掩着的门。没想到看似不大的医馆,竟有个不小的后院,院里种着各种药草,还有一方石桌,几个石凳,别是一番天地。
两个人正坐在桌边交谈。坐得里门口有点远,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叶天承。
只见一天策将红缨长枪随意地扔在一边,一只手支棱着脑袋,一只手指着对面人手中的草药,歪着头懒懒散散地问:“这是什么?”
对面的万花低着头,抚着手中青翠的枝:“这是白术。除湿益燥,和中益气,温中,去脾胃中湿,除胃热,强脾胃,进饮食。”继而顿了顿,又道:“你在军中,不爱进食了,倒是可以一试。难得,你对草药感兴趣了?”
“是呀是呀,”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装出十足的好奇范儿,“没有特别的功用吗?”
“有,”面无表情,“安胎。”
“噗——”站在门口的有着奇妙笑点的叶天承听到这儿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在他出声的一瞬间,天策一把抄起了长枪,电光石火闪到叶天承面前,枪头直指命门,冷声喝道:“来者何人?”
叶天承拍了拍他的长枪,又自觉失礼,于是拱了拱手,出声解释:“叶某无意冒犯,只是来寻药的,但是前馆无人,便顺着路走到了这里,见谅。”
方才低着头的万花眉毛挑了挑,抬头:“叶公子?可是藏剑山庄的弟子?”
叶天承平静地对视,是不卑不亢的姿态:“是。”
但在看清万花容貌的一瞬便无法平静下来了。那人,不正是几年前路过顺手给自己扎针的那朵花?多年不见,看起来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那年的那天,真是不知入了谁的心。
顾云墨点点头,表情倒是没有什么起伏:“是你。”哦,就是那天随手救了的小藏剑。
天策看看,便收起了长枪,折回来揽住万花的肩,凑近了笑嘻嘻地问:“故人?”
顾云墨一把拍开他的手:“一面之缘。”
复而起身,对叶天承道:“不巧,师兄有事离开,几月之内约摸是回不来的。不如叶公子到别处问问大夫?”
叶天承摆出为难的样子:“别处的医馆都对这味药摇头了,我听说这里的大夫能制出来,便特意来此,没想到……唉……要不大夫你试一下?你们是同门师兄,想必大夫你也很厉害的吧?”
顾云墨轻轻嗤笑出声“都说难制了,我怎么能行呢?”
“怎么不行,”那天策突然凑过来,“云墨呀,你不行,谁行呢?”
“别闹。”顾云墨呵斥了一声,又问叶天承,“你要什么药?”
“清气浮云散。”
“唔,那个,是挺麻烦的。”
挺麻烦,但是还是可以的对吗?叶天承急忙道:“方圆多少里的大夫都不干了你可千万别也摇头啊,医者仁心,大夫你帮帮我呗?报酬都不是问题的——”
“不可以。”旁边的天策开口,断然拒绝。
噢这只天策,怎么总是在怒刷存在感。——来自两个人共同的内心。
顾云墨一脸莫名其妙:“你又瞎搀和什么?”
“你给我好好养胎就好,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清气浮云散。”
稀奇,顾云墨心里很是惊奇,这人居然还能记住这个药的名,太少见了。“又胡闹,养什么胎?”
天策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你跟我提白术养胎,难道不是想给我生孩子吗?”
……蹬鼻子上脸还来劲了是吧。顾云墨果断无视他,转头问叶天承:“你要这个干甚?”
“啊,”被无视了半天的叶天承摸了摸鼻子,“师父要去南蛮,我为他备的。”
难得徒儿一份心意,帮一下也无妨……何况这孩子看着特别顺眼不是么。虽然不知这脑子抽了似的将军为何要阻止自己,但顾云墨并不想拒绝叶天承的请求。
于是他扯张宣纸,刷刷地写了张单子,递给他:“这些药材自备。”
浓墨挥毫,笔锋凌厉。都说字如其人,这随手的字迹却如了丹青云墨,融了人心,随性却藏锋芒。
“清气浮云散……算了,”见拗不过顾云墨,天策挠了挠头,向叶天承伸出手,“在下李言秋,希望你的报酬能让人满意。”
不正经的口气,但叶天承却分明看到方才李言秋眼中闪过的思索。
但他没多想,只是与李言秋握了握手。然后冲顾云墨笑,声音清朗:“我叫叶天承,你呢?”
顾云墨淡了笑意,敛了神情。
“顾云墨。”
两个名字,两个故事。
【继】
打那以后,叶天承便经常来找顾云墨,一来二往——好吧,其实只有叶天承来,没有顾云墨往——便也熟络了。顾云墨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淡淡的,似乎什么都在意,又什么都不在意。叶天承说,他便听着;有时候叶天承气儿不顺了,找他诉苦,他便陪着叶天承一起闷着。
这样的日子也很安稳,叶天承想,除了不知为何李言秋总是对他抱有敌意以外。
比如。
“顾大夫,城南新开了一家铺子,卖糖葫芦儿的,可好吃,我特意挑了串,尝尝?”
顾云墨接过,尝了一下,点头:“……很甜。”
后来李言秋一脸嚣张地晃着一根糖葫芦儿的木棍,告诉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的叶天承大夫不爱吃甜所以他勉为其难的代劳了以后直接把糖葫芦儿给军爷就好。
再比如。
叶天承将下巴搭在石桌上,有气无力地叹气:“顾大夫,师父又出去了,唉。”
正在抄着古书的顾云墨:“哦。”
“顾大夫,顾大夫,那个七秀又来庄这边转圈了。”
“嗯。”
“顾大夫,师父又跟我说秀坊了,秀坊秀坊,哪儿哪比得上我们藏剑山庄?”
“是。”
“顾大夫,师父他对我可好了,你看你看他给我捎的。”
“唔。”
路过的李言秋:“……那什么人,就是矫情。”
是啊是啊,军爷您就别矫情了,大家都懂。
“顾大夫,你说师父对徒弟都会那么好吗?”
“也许。”
“顾大夫有师兄,想必也有师父咯。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呢?”
师父……啊。顾云墨终于从繁复的捣药过程中抬起了头,陷入回忆。
在出谷前,他也是被师父手把手拉大的,识草,捣药,离经,都离不开那人。诲人不倦,谆谆教导……那时,他也是被师父宠大的啊……
“顾大夫,顾大夫?……顾云墨!”
顾云墨终于被叶天承略带急切的声音换回了心神,于是他稳了情绪,平静开口:“我师父,是个傻瓜。”
“啊?”语梢带上了疑惑。
“一直坚守一道,愿医德永存——”
“——后来,我再没见过他。”
“顾大夫……”等等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说别说到这里停了我好奇啊。
“啊,”顾云墨斩断了这个话题,摇头,“继续讲讲你的师父吧。”
那个时候,叶天承本是可以追问下去的,但他又畏于顾云墨难得一见的别扭语气,罢手放弃。他想看清顾云墨的表情,而顾云墨的神情却隐在药炉的袅袅白烟后,看不真切。
后来想想,那分明是顾云墨第一次对他,敞开了心扉。
这样,两人就愈加亲密起来。以前,顾云墨只是喜欢呆在医馆里,自从师兄回来后,再无整天呆在医馆里的必要,叶天承便有事无事拉着顾云墨出去,导致朋友们纷纷戏言:“哟叶公子呀何时拐回了只绑定奶回家了啊?”
再往后,叶天承渐渐不再信别处的大夫,只认准这一家,坚决表示要在这一颗树上吊死,即使在外面受了伤,也忍着痛跑到顾云墨的地方,顾云墨只能一边训斥他有伤疗伤拖着不好一边无奈的给他上药。
有时叶天承会想,他俩这样算是什么。说是亲人又过,兄弟也不符,倒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更适合君子如风的藏剑与淡然一心的万花,可无端又多出什么来。
多出什么来了呢。叶天承双手枕着头,躺在屋顶上,看着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看向远方不知在思考什么的顾云墨,默默思考着这个无解的问题。
【怅】
又是一年清明时。
去年的清明顾云墨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而今年叶天承进入医馆时,顾云墨刚准备动身离开。
“顾大夫,你去哪里?最近路上不安全,碰上什么恶人怎么办?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去呗?”
顾云墨一怔,看看他沉吟半晌,点头:“劳烦。”
叶天承看得出顾云墨情绪委实不高,便沉默的陪了他一路。
顾云墨出了城,走的路越来越偏,最后竟没有路,于是踏上无人的荒野,走着走着,顾云墨在一宁静的小山涧处驻足。
“这里——”叶天承一探脑袋,就噤了声。
顾云墨凝视着眼前简单的坟。
叶天承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漫无边际地猜测着坟的主人。
顾云墨一拍衣袍坐下来,拿出行囊,一碗清酒洒在坟头,然后抚摸着墓碑,不言一语。
四月的风安恬宁静,轻轻拂过。梨花白了枝头,阳光便染上了温润,透过花枝软软的笼在他身上。
叶天承看着这个身影,看入了神。
一个声音响起:“你每年来,都这么沉默,没有话跟他说吗?”
声线粗犷,有着来自久经沙场的硬朗。叶天承抬头一看,是一线条分明的汉子,一身苍云的劲衣。
顾云墨头也不回:“我在心里说,他会听的更清。”
苍云哼笑出声:“你俩可真有意思。”见顾云墨没有搭理他,他便上下打量了叶天承,叶天承虽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平静地瞪了回去,于是那人饶有兴趣地问:“哟,这可是藏剑山庄的小少爷?”
正在思考要不要对着戏谑的称呼作出回应,顾云墨开口了:“怎么?”
“没啥,你总算听话了一回,”苍云玩味的看着他俩,“他嘱咐过我,你要是和天策或者,呃,苍云走得近了,务必让我打断你的腿。”
“他的原话是天策和狗苍云,”顾云墨转过头,终于肯正眼看着他,“你上次可没打我,你打的是李言秋。”
苍云一脸坦然:“嗨,就你这小身板,我一动手你那小命就不保了……至于那小子,欠揍,怪不得我。”
“天策招你惹你了?”
“没怎么我啊,不是他不让你跟天策走得近嘛。”
“他?”顾云墨冷笑了一声,“他和你走的也很近啊。”
“他就这么怕,我走上他的老路?”
话已至此,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叶天承在旁边听了半天,想,这个“他”,是指坟的主人吧。
对不起我卡文了我卡在这里懒得写了我有罪!哦【。